“聊因,因因,别跟我分手,我不想跟你分手。”沈宿抱着裴瑾,在她耳边说道。
裴瑾没应声,沈宿便继续道:“当初是我的错,我不该不信任你,是我太刚愎自用了,我错了,求你原谅我。”
裴瑾笑道:“苦肉计?”
合着他这追忆了一大堆,目的是这个啊。
沈宿轻笑了几声,笑得裴瑾耳朵都酥麻了:“不全是。”
裴瑾尽管知道这是苦肉计,也并没有放开抱着沈宿的手。
她知道这人在嘴硬,但目的不纯也是事实:“前夫哥想上位是不是得拿出实际行动来?本姑娘可不缺人。”
“哦?”沈宿掐了下裴瑾侧腰上的软肉,“你还想找谁?”
裴瑾拧住他的耳朵,笑着威胁:“你再敢动我试试呢?”
沈宿开始犯贱:“就动,你能怎样?”
说着便开始动手动脚,裴瑾微微一眯眼,冷笑了一声:“呵,很好。”
*
裴父紧赶慢赶到了裴瑾住的院子,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裴母南宫沅。
“嗯?你们二人怎么在外面?瑾儿睡了?”裴母问道。
今日的宴席不过半天就散了,裴瑾日常有午觉的习惯,裴母下意识以为裴瑾歇息了。
守着门的墨兰和闻菊对视了一眼,扯着嗓子异口同声道:“姑娘在会客,不便见老爷夫人!”
裴父和裴母吓了一跳:“哎呦这么大声作甚?”
墨兰二人端着标准化微笑,只盼望着自家姑娘听见了,赶紧把姑爷藏好。
“会客?我怎么未听说有人递了拜帖啊?”裴父疑惑。
裴母娇嗔他一眼:“你能知道个什么事,天天净逛茶楼八卦去了。”
裴父尴尬的笑笑,低声道:“夫人能不能不拆我台啊。”
“你们俩记着点,让瑾儿晚上去一趟,我们有要事问她,顺便一起吃晚膳。”
裴母嘱咐着墨兰和闻菊俩丫头,突然院门开了,沈宿被裴瑾踹了出来,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。
惹恼了人且被无情踹出来的沈宿,与四双眼睛尴尬对视,轻咳了几声:“裴二爷安好。”
目瞪口呆的裴父裴母,在墨兰和闻菊的提醒下终于反应过来:“参见翌王殿下。”
“嗯,平身,本王只是来……”
沈宿话没说完,裴瑾再次打开院门:“墨兰,你刚是不是说我爹娘来了?”
话刚问完,裴瑾就看到了一脸懵逼的裴父裴母:“爹娘有事进来说?”
裴父不知该说什么好,急得语无伦次:“瑾儿,这、这、翌王殿下为何、为何……”
说起这事,裴瑾才想起来看向沈宿:“对了,你怎么还不滚?”
沈宿笑道:“这就走,别忘了明日约你赏花。”
“……啧,知道了。”
沈宿给裴父裴母行了一个晚辈礼,可给二老吓得不轻,最后是被墨兰二人扶进院子里的。
裴母一进屋坐下,便掐着手指不知算什么呢,随即一拍手:“哎呦喂,竟是大凶!”
“娘,你算了什么?”裴瑾给二老斟了茶,疑惑的问。
“你先给我回答一下,你和翌王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?”裴父气的拍桌子问道。
裴瑾撇了撇嘴,含糊道:“就逛花园迷路了,碰见了,然后就,认识了呗。”
裴父颇为怀疑的看着她:“哦,是吗?你们这熟稔程度可不像是刚认识的。”
裴瑾无法解释,求助得看向裴母,裴母掐着手指算的眉头紧皱,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眼神。
“唉,爹啊,这事儿你就别问了,我有分寸,他也有分寸,再说了,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。”
裴父的表情转换为心痛,那眼神活像看自家的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!
“闺女啊,真不再考虑考虑了?你你你这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了吧!?”裴父恨铁不成钢道。
裴母也一拍桌子,担忧的看向裴瑾:“阿瑾,为娘算过了,你大喜之日,是你丧命之时。”
裴瑾刚喝一口茶,刹那间就喷了出来,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母:“啥?!”
裴母原名南宫沅,是陈国国师南宫家家主最小的女儿,奇门遁甲之术深得国师言传身教,若是放在平常,那是圣女级别的人物。
裴瑾相信自家娘亲有真本事,是因为她算出了自己的灵魂活过两世,且因为死亡意外投胎成她的孩子的。
这也是裴父裴母敢让裴瑾小小年纪,就去闯荡江湖的原因之一。
裴父也急了:“夫人,这可是真的?”
裴瑾蹙了下眉,想了想日子:“大婚之日好像是我……”
裴母沉重的点点头:“我算了六遍才算出转机,机缘就在翌王身上,你能活与否,全在他一念之间。”
“这么严重么……”裴瑾开始思考她的部署有哪里出现纰漏,导致大婚之日惹来杀身之祸。
裴母从香囊里拿出五枚铜币,放在手里随意摇了两下,散在桌子上,讶异的发现:“诶?大吉!”
裴父连忙问:“何事大吉?”
“转机大吉。”裴母喃喃道,“也就是说,这个转机一定会发生!那刚刚的占卜就不成立了,阿瑾会遇到杀身之祸,但一定会转危为安。”
裴父和裴母激动的抱在一起,却发现裴瑾冷静的过了头,似是在沉思什么。
“阿瑾,在想什么?”
裴瑾回过神来:“在想为什么会有杀身之祸,谁想让我死,又或者说,谁想借刀杀人。”
裴母思考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的杀身之祸有可能就是因为翌王?”
“差不多,大婚之日杀我的动因有两种可能,其一,跟我有仇,其二,看不惯翌王,所以想杀了我让他变回痴傻。”
裴瑾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:“跟我有仇,有本事破坏皇家婚礼的,统共不超过三个,据我所知,这几人最近在边境晃悠,未曾靠近京城。”
裴母点点头:“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最大,想要翌王痴傻的人就很多很复杂了,我们初到京城,对这些不熟悉啊。”
裴父拍拍胸膛:“这件事交给我吧,三天时间,保证连哪家老爷的外室养在哪都给你扒出来。”
裴母笑道:“你还怪自豪的嘞。”
“那是。”
裴瑾也笑道:“那就拜托父亲大人了。”